受降剑

你是浪潮,我是赤裸的岛

【仏英】这或许是弗朗西斯感情生涯中唯一一次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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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咖喱味的粪便和粪便味的咖喱,你选哪个?”弗朗西斯说。


“什么?”亚瑟的长篇大论被打断,他迷惑地瞪着弗朗西斯。


“你刚刚说:解放家养小精灵不能操之过急,更何况,他们本身就喜欢被奴役。这是咖喱味的粪便。”弗朗西斯带着微微嘲讽的神情说,“而我现在指出,在你长达三分二十秒的发言里,每次提到家养小精灵都是用‘它’,这是粪便味的咖喱。”



弗朗西斯是个很让人伤脑筋的学生,他有王尔德惯常赞扬的“紫色双眼”“淡金色头发”“花朵般鲜艳的嘴唇”,但没有童话一样的心。实际上,他在转学第一天就让人大吃一惊,分院帽在戴上他头顶后出现了长久的静默,直到这位可敬的帽子有气无力地喊道:“拉文克劳。”


亚瑟作为级长带头鼓掌,弗朗西斯走到他的老朋友身边说:“那个皱巴巴的老家伙差点把我分到阿兹卡班。”


亚瑟皱了皱眉,很难想象他海苔一样的眉毛能做出这么灵活的动作,他严肃地说:“你干了什么这么让他讨厌?”

“拜托,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抱怨了一句:速战速决吧,分院这事本身就够可笑的了。”



这位漂亮的法国转学生看起来不喜欢霍格沃茨,因为这学校古板,规矩多,老师严肃,姑娘对魔法的兴趣比对男孩子大,而弗朗西斯每次交给老师的论文都只有不及格和A两个分数,不带缓冲的,一些热情的学生想和他交好,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怪得很,性格随和爱好广泛,脸蛋俊美眼神迷人,按理说应当许多朋友,可实际上要好的就亚瑟一个。有姑娘迷上了他,发现后弗朗西斯一改随便作风,发乎礼眼观鼻口见心,把之前胡闹的样子忘得干干净净。姑娘见他像阉过的公鸡,但又着迷于弗朗西斯性感得像咳不出痰的口音,只得愤愤地说:“法国人!我看他应当只喜欢男孩。”


弗朗西斯的回答真心诚意:“我只喜欢魁地奇。”

他确实经常和亚瑟一起去球场,亚瑟训练,他看着。



某场球赛拉文克劳得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冠军,亚瑟抓着金色飞贼疲惫但快乐地走下场。刚走到观众席,就被弗朗西斯结结实实地抱住,他在小球员的嘴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干什么?干什么?真不像话。”亚瑟结结巴巴地说,他红着脸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


“别在意,只是打了个赌,如果我们赢了,我就去吻每个球员。”弗朗西斯微笑着解释,礼貌地吻在其他球员脸颊上。


回到休息室,弗朗西斯像变魔法一样拿出黄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亚瑟不快地把威士忌放到一边,试图说服他们别试这种饮品,但没能成功。我们可爱的亚瑟级长在“赢了比赛应该狂欢一下”和“履行职责”之间纠结,把自己郁闷成了边缘人,弗朗西斯从人群中挤出来,浑身散发出好闻的酒味,对他说:


“亚蒂!德国产上好的啤酒,法国产红酒,俄罗斯有伏特加,远东有一些可敬的劳动人民,他们会酿粘稠的米酒,而这里,这有黄油啤酒,或许再加一点点无害的威士忌,亚蒂,级长先生,独裁长官?喝还是不喝,这不是个问题。既然只有一种结局选中了您,而成千上万和我一样的人却自称是您的兄弟,那么我们的狂欢,对于规章制度的爱,又有什么意义?别苦着脸,说点有趣的,听说你在酒吧里的派头已经让很多人自惭形秽啦……别动手!亲爱的级长,拉文克劳休息室禁止私斗,不过,我可不怕你。


然后不等亚瑟抗议就把他推到中心,“让我们为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找球手干杯!”



几个小时后亚瑟终于把他们赶回自己宿舍,面对一片狼籍的休息室,他开始指责罪魁祸首:“混蛋,你为什么要招他们开派对?”


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你喜欢。”


“天,别说这个了,好在还小精灵会把它们收拾干净。”亚瑟告诫道:“不许有下次。”


弗朗西斯默然,坐在扶手椅里抿啤酒。亚瑟拿起几瓶剩下的威士忌抱在怀里,他看了一眼弗朗西斯,对方正淡漠地盯着炉火,仿佛之前快活的巴黎酒神不存在一样。亚瑟感到对方不愉快,却不知道为什么,难道真像他说的,这个荒唐的派对是为了庆祝亚瑟成为—呃一拉文克劳有历以来优秀的找球手之一?不可能,亚瑟心虚了,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弗朗茨,哦不,弗朗西斯,你和我一个宿舍,我是说,我们可以一起......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亚瑟不擅长邀请,更不擅长面对一个看似在生他气的室友说出“别郁闷啦老兄咱一块回去吧"之类的话。他顿了顿,尴尬得几乎要生起气来,但活又不能只说半截,他只得说道:“我们写张字条感谢小精灵吧,感谢他们,呃,收拾如此乱的休息室。”


“好吧.你想怎么开头?“弗朗西斯说。

“呃,尊敬的小精灵们。”

“尊敬的? 亚蒂。”弗朗西斯笑起来“这对一个纯血统巫师世家的人来说可是大进步。”


亚瑟转过身去背对他,看得出他耳朵红了,但他声音冷静:“我仍保留上次我关于家养小精灵的观点,并不是所有巫师家庭的小精灵都受到非人的待遇,有时候我们发工钱给它,但它,不,他不接受。有些巫师家庭甚至把他们当家庭成员看待。”


“家庭成员?”弗朗西斯问道,“像曾经美国家庭对待黑奴那样吗?”

“我当然不是希望那样。”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说实在的,我认为你说得对。冰冻三天非一日之寒,只是。”弗朗西斯看向炉火,火焰在他紫色的瞳孔中跳跃,“我想提前结束在霍格沃兹的学业,去到处转转。”


亚瑟愣住了。


“不为我的决定干一杯吗?级长?”弗朗西斯冲他遥遥举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反射出温润的光。他看着亚瑟犹疑地打开威士忌尝了一口,被辣得悄悄吐舌头,弗朗西斯不由得快乐起来。有人说英国人像刺猬,想要靠近取暖又被刺扎得离开,于是就在这反复之中找到一个距离。但刺猬不仅有刺,也有软乎乎的肚子。就比如亚瑟,像所有英国人那样难相处,固守欧洲的体面,礼貌得近似傲慢,但交上朋友之后他却展现出不为人知的可爱一面。弗朗西斯眼疾手快,用照机把亚瑟喝威士恶的样子拍下来。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亚瑟脸一红再红,他别扭地说:“弗朗西斯!你侵犯了一个公民的肖像权。”


弗朗西斯低头摆弄照片,说:”亚蒂,你醉了。”


“是吗?我不觉得,说到底你搞这么多酒来,大概是要把所有人都搞醉。”亚瑟坐在弗朗西斯面前,理直气壮地赌气,“既然你不喜欢霍格活兹,为什么又要来?算了,我关心这个干什么。”


“你真的醉了,回宿舍去吧,不过听起来你需要的不是酒精而是一打足够剂量的吐真剂。”


亚瑟把胳膊递给他,两人半搂半抱地爬上扶梯,亚瑟说:“不会是这里的家养小精灵让你心烦吧?”


“别想这个了,好学生应当乖乖睡觉。”



如果亚意是有软乎乎肚子的刺猬,那弗朗西斯就是鸟。他不会长久地停留在果一个地方,即使这地方让他这么留恋。分院帽在和他进行了长时间的关于“分院、刻板印象、歧视现象”等问题的探讨之后,断定他狂放得像咖啡馆里坐而论道的无//政//府主义者,又像街头游行的狂热学生,应当算格兰芬多的一员。但弗朗西斯在宽大的帽檐下向往拉文克劳桌最前面的级长位置看了一眼,想道:别去格兰芬多,拉文克劳也很适合我。


对弗朗西斯来说,爱和自由同等重要。我们可怜的亚瑟却不太能理解,他身上有种特质,这种特质让他注定成为魔法部中某位无足轻重但必不可少的公务员,再通过自身努力和上帝保佑,成为某位举足轻重但毫无用处的官员,认认真真维护魔法世界的和平。所以亚瑟将会在完成学业和工作开始的几年内,被各式各样神奇动物敲打窗户送来世界各地的特色明信片,上面都用了乱七八糟的英文和潦草流畅的法文署名,“你的虔诚的,弗朗西斯。”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他们停在宿舍门口,弗朗西斯突然开口:“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问吗?”


亚瑟愣住了:“要问什么?”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那就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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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本来是想趁着party的气氛向亚瑟告白的,但事实的发展和计划不太一样~这或许是弗朗西斯感情生涯中唯一一次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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